“她流过产?怎么会?”在他离开前,她没有过怀孕的征兆啊……
难不成,是那一次他口中的安全期?
结果真成了她万一中的万一?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想你会比我更清楚,我想说的是,流产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你要多疏导疏导她,不然,事情恐怕会发展的更严重。”看着这样的安若夏,祁娅楠也是心疼的,本来多活泼伶俐的一个姑娘,竟被生生折磨成了这幅样子。
如果被祁少羽那小子看到了安若夏这幅样子,不知道要怎么闹翻天了汊!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明天吧,她现在感冒发烧严重着呢。”起身,探了探安若夏的额头,祁娅楠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傻丫头,对自己还真狠。”
“不是她狠,也不是她傻,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怪不了她。”穆以辰心疼的覆上她熟睡的绯红小脸,指腹缓缓抚平她轻蹙的眉头,“可怜的丫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了。朕”
“别肉麻了,当我是空气呢!”
祁娅楠将一个药品盒丢给他,“这是痛经的止痛药,等她醒后你给她吃,以后把她看牢点,别让她再做出自残的行为。”
……
暖色灯光下,柔软的粉色飘窗沙发上,穆以辰紧紧的将安若夏抱在膝上,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傻瓜,我回来了……”
掌心带着温热没入睡衣下摆覆上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揉开――
这里,曾经孕育过他们爱的结晶,那样的小生命,在他不知道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恨么?
恨,很恨!
恨那个自作主张横行一世的男人!
“唔……”细腻入耳的猫咪嗓音,安若夏略显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可能是昏睡的厉害,瓷白的小手往穆以辰温热的怀里蹭了蹭,随即又侧着身子睡下,粉扑扑的脸颊洋溢着许多娇俏可爱,看的穆以辰心疼之余又会心的一笑,手腕微转,揽着她肩膀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两个月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过的好不好?想那里的人有没有饿着你,有没有欺负你……”
“可是,他们竟然把你伤成了这样,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俯身,脸颊贴上她因为发烧显得温烫的侧颜,贴在她腹部的掌心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傻丫头,对不起,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
闭眸,钻石的泪滴自眼角滑落,沿着脸颊沁入两人的贴合处,带着温热,濡湿了各自的脸庞。
活到现在,从来没流过泪,也从来没有体会过伤心到流泪的程度,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时候,即使在美国街头与人打得头破血流,他都不曾眨下眼流滴泪,而此刻,他的心真的痛了,疼了,为了这个站在他心尖上的女人……
……
翌日。
暖色阳光透过粉色窗帘满满的倾洒进来,粉嫩的脸蛋上那异常的绯红已然替换成了慵懒的粉色,像春日里的桃花明媚的盛放着,安若夏懒懒的翻了下身子,只觉得下身袭来丝丝冷意,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略显疲惫的睁开――
视线有些模糊朦胧,背脊微微僵直,待看清眼前的画面时,纵然一张小脸绷得再冷淡漠然,此刻也受惊不小的嚯的坐直身子,无意识状态下被分开的双腿也随即快速并拢,漂亮精致的水眸直直的瞪着眼前这个很像处在幻境里的男人,“流|氓!”
“醒了?”正专心研究着如何把手中的尿不湿给这个女人换上时,冷不丁的一声怒斥,让穆以辰略显无辜的茫然抬头,撞上她那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小脸蛋时,再细看此刻的情景,心下顿时有些了然了。
“你那个弄到床单上了,我想给你换下,但是不知道怎么弄。”曜黑的眸肆无忌惮的向她紧闭的双|腿间看去,明明是那样清淡的视线,却看的安若夏浑身不自在,忙取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自己会换,不必少爷您费心。”
退下怒意的情绪,安若夏冷冷的回着,一字一句都显得淡漠疏离的很。
“你叫我什么?”
“少爷。”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她答的快,几乎是卡断了他的话。
“若夏。”
“……”
他轻声的叫唤她没有回应,平视的眸光没有焦距的游离着,见着这样淡漠的她,穆以辰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无奈之下看了眼手上专门让人去买的尿不湿,紧皱的眉缓缓舒展开,“既然你叫我一声少爷,那你是不是要听我这个少爷的话?”
“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声就好。”刻意用了尊称,安若夏丝毫没有逃避的对视上他如海般深邃的黑眸,这个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男人,无数次在幻想中向她伸出手救她出牢笼的人,现在真真切切在眼前了,只是,感觉不一样了……
“过来,我给你换上。”
音色有些起伏不平,他的镇静,只是表面上装的。
闻言,安若夏不悦的皱了皱眉,而后直接裹着被子跳下床,低眸看了眼床单上那抹艳红,精致的小脸不由得的再次红了红,“我不打算听从您这个命令,如果您不喜欢的话,大可以辞了我。”
傲慢的语气,似乎料定了他不会贸然对她怎么样,安若夏漫不经心的提了提被子,赤|裸的小脚丫踩着绵软的地毯一步步向浴室走去,没走几步,身子便横空被人抱了起来,心惊之余,仍不忘攥紧身上的被子,“我说了自己会弄!”
“我不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一秒钟都不行。”
他的担心害怕和预防,俨然演变为了强烈的每时每刻的占有!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一秒钟都不想!”安若夏恼怒的抬眸看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走了,消失了,现在回来说这些还有用吗?!
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滞,穆以辰沉了沉眸,似乎有暗涛在风起云涌着,而后缓缓沉淀了下来,桃色轻抿的薄唇微微开启,“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若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不然,我穆以辰就不得好死。”
最后一句沉甸的份量压得安若夏莫名的一阵心痛,不得好死……
呵,不得好死,死了还能上去跟自己还未成形的孩子做伴呢……
“离婚吧,现在,不是你不想放开我的手,而是,我想放开你的手了。”目光偏向另一边,清冷的侧颜蒙上冰霜般的冷漠对着他,和他在一起,太辛苦了。
“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我不同意。”穆以辰直截了当的拒绝。
“你爸妈希望我们离婚。”
“你是我老婆?还是他们老婆?”涉及到离婚的话题,穆以辰就会莫名的不安,这一次,是他输给了父母,所以,他已经没什么资格再信誓旦旦的给她任何承诺,但是,他唯一能办到的是,如果要让安若夏下地狱,那么,他会陪着她一起跳!
“有区别么?还不是都一样。”明显轻蔑的口气,安若夏已经不在乎会不会得罪他了,总之,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他生气了,遂了她的意,那就正好不过。
可是,事情往往出乎她的意料。
“我不跟你争,反正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把你的那个换掉,然后,刷牙洗脸吃饭。”
无言以对!
……
浴室,开了暖气,温温的感觉,很舒服。
只是,唯有那灼热的视线看的坐在马桶上的安若夏浑身不自在,裤子褪到膝盖上,撕开的卫生棉尴尬的拿在手上,不知道该换?还是继续这样僵直着?!
“那个太小了,你要不要试试我买的?这个保证不会漏出来。”讨好的坚持不懈的将尿不湿递到眉角有些抽搐的安若夏面前,后者已然有些把持不住的很想将卫生棉丢到某人的脸上,“你在这里干什么!要么出去,要么转过去!”
“我不放心你,万一你又把自己浸在冷水里怎么办?”穆以辰坚持流|氓到底,就差搬个抽水马桶坐在安若夏旁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