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当事人昨晚受了惊吓,现在不方便回答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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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陈令仪在车上吐了,所以再带陈令仪从私人医院出来的时候,陆离换了辆新车,这辆新车是刚才那个来送衣服来的男人帮他开来的。

要说这两辆车还真不一样,但是细想起来却又一样,因为它们一样的夸张,一样的扎眼,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不过即使这辆车再夸张,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个人没有注意到的,那个人就是心力憔悴的陈令仪。

虽然陆离看陈令这样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医生提了刚才那粒药的事儿,料到了陈令仪在这段时间里可能发生了并不是出于自愿且不愉快的经历。但是出了这种事儿,人家姑娘不说,他也不方便去安慰。

所以一路上陈令仪不说话,陆离便也不去打扰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当司机。

结果陆离和陈令仪前脚刚到陈令仪的别墅,警察后脚便也到了。

从警车上下来的那位年轻警察,看到陆离停在前院的车,连脚都迈不动了,围着那车绕了好几圈,又想摸又不敢摸,弯着腰、张着嘴,对着车一个劲的默默的在心里发出“wow”的感叹,心想也不知道这车是谁的,可真好看!简直就是自己的dreaar!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挺没意思的,因为自己就是努力干一辈子,估计也买不起这辆车的一扇门的。

要不是那个年长一些的警察回身去扒拉这位年轻的警察,他可能得在那呆呆的看一上午。

这会儿,年轻警察终于踏进了别墅的大厅,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栋空荡荡的“侘寂风”大宅,刚想再感叹一下,却发现了坐在那边布艺沙发上的陆离,惊诧之余却也明白了外面那辆车的车主是谁,接着便在心底里嘲笑起那辆车真是又浮夸又俗气,地主家的傻儿子的审美果真是差。

不过该工作还是得工作。年轻警察看了一眼手中的记录,确认凌晨叫救护车的是一位姓陈的女士,便理也没理陆离,打开执法记录仪后问缩在陆离身后的陈令仪:

“陈小姐吧?我们想了解一下发生在这里的那起坠楼事件,麻烦您说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男的不是醒了吗?他怎么说?”不等陈令仪回话,陆离便抢着反问警察。

虽然年轻警察是第一次见到陆离真人,但是长久以来他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好——说起来,恐怕没有哪个人尤其是男人会对陆离第一印象好的——所以他并不理陆离,继续向陈令仪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

结果他发现这个一直躲在陆离身后的女人竟然一脸都是伤,他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非常简单的入室盗窃案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了,于是再一次对陈令仪说:“我想了解一下陈小姐的伤,您刚才在医院验伤了吗?我好像没有看到记录……”

一听警察这话,本来一直低声抽泣的陈令仪突然求救似的看向了陆离。

于是陆离回身拍了拍陈令仪的手,也不管警察理不理他就继续说:“这位同志您应该先和我们说一下最新进展情况怎么样了,我听说那男的已经醒了,这情况您了解吗?”

“我当然……“

“他说他喝醉了,入室行窃未果,从楼上掉下去了。”这会儿,一个从门外匆忙赶来的男人对陆离大声的说到。

年轻警察生气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说:“如果两位先生当时不在现场,麻烦请先回避一下,我们需要向当事人了解一下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

“我是陈小姐的律师。”那个刚进门的男人对警察说,“我叫冯斌,这是我的证件。我刚从医院那边过来,你们的人也在,他们刚才给周凌翔做了笔录,他说他今天凌晨喝醉了,翻墙进的陈小姐的别墅想要偷点儿东西,结果听见卧室有动静,一慌就从露台上掉下去了。”

只见陆离对冯斌使了个眼色,指了指一边的陈令仪,然后又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的当事人之前受了惊吓,现在不方便回答问题。”

“不是,我就是简单的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有没有财产损失,以及陈小姐的伤情和怎么受的伤,陈小姐您不要有任何顾虑,我现在可以带您去验伤。”

年轻警察突然觉得现在可能不是一起案子,而是两起案子了。其中一起案子是简单的入室行窃未果,疑犯坠楼摔伤;另一起案子则要复杂的多——家暴。

也不能怪警察多想,毕竟现在构成犯罪的元素很多:声名狼藉的陆离、一脸伤又不敢说话的女人,以及一位莫名其妙的律师。

陈令仪还是没有说话,于是那个叫冯斌的律师继续对警察说:“我当事人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她受到了太多的惊吓,请先不要再刺激她了。等她状态好转一些以后,我们肯定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况且我们也希望警察同志能尽快把这个案子结了,好给我当事人一个交待。当然,您也可以先给领导打个电话看看这样做合不合乎规章制度。据我所知,现在医院那边有了新进展,您这边可能也需要更新一下数据什么的。”

这会儿,那个一直在勘察现场的年长警察走了过来,悄声对年轻警察说了些什么之后看着陆离和冯斌俩人说:“是,那边笔录做完了我们知道,这但是我们还要再取一些证。”

“请。”陆离说着做了个手势,“楼上卧室您检查完了吗?如果检查完了我要先扶陈小姐回房间休息了,你们请自便,有问题找冯斌,他权代理这个案子。”

不一会儿那两位警察便拍完照片、取完证,收队了。冯斌在楼下仰着头冲楼上喊:“小离子,离子,他们都撤了,我也先颠儿了啊。你下午有时间吗?这案子咱们俩得聊聊。”

“我送你。”陆离说着便从楼上下来,“下午可能不成,晚点儿找你吧。”

送走冯斌,陆离也不急着上楼,因为陈令仪刚刚睡下,他不想打扰她。

陈令仪这座别墅陆离不是第一次来,但是他一直不喜欢这种日式风格,觉得太冷清,所以也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儿。这会儿闲着没事儿干陆离就在庭院里散起了步来,也想自己先捋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到现在,陆离脑子里还是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