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黎费了一大笔灵石,请所有人看了一场激情四溢的演出,然后默默地带着叶家的侍卫回到了叶府。
回到叶府后,她和秦霜打了声招呼,便换了个身份和墨衍一起回到了自己买下的那座小院中。
她心中念着那青年炼药师大赛,想着要在赛前达到六级炼药师水平,于是开始了闭关炼药。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徒留外界一片兵荒马乱。
叶蔷要疯了。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的和齐肃抱作一团,一群来寻她的人破门而入……
她羞愤欲死,在看到蒋轩逸和百里淮时,又有一种肝胆俱裂之感。
一个是她费尽心机攀附而来的未婚夫,一个是她一直仰望,不敢吐露的妄想,被这两个她最在乎的男人看到自己这样的丑态,叶蔷怒极攻心,晕了过去。
当她再度醒来时,人已经在自己家中。
看到熟悉的房间,她几乎以为昏迷之前的那一幕是一个梦,可她自欺欺人的时间没有太久,听闻她醒了,很快就有人来催她去正厅。
“小姐,老爷和夫人让你立刻去正厅,蒋家的人来退婚了……”
传话的人看向叶蔷的眼神有些躲闪。
昨晚叶蔷与男人苟合的模样几乎要被全城的人看见了,她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府里有其他人看见了,回来与众人惟妙惟肖地描绘了一番当时的“盛景”。
据说还是叶蔷强迫了那男子,差点让那男子脱阳而死,总之不像是强迫的。
若是私下便也罢了,强大的女修养几个面首也无人置喙。
可叶蔷与蒋家继承人有婚约,又素有女神之名,有着洁身自好的名声,如此一来,众人自然是无法接受叶蔷做出这种事情。
叶蔷往日美好的形象瞬间崩塌不说,还成就了欲女的名声,说她不如拜入合欢宗。
“退婚?”叶蔷目眦欲裂,怒声道:“不行,不能退!”
她只是叶家旁支的人,有如今的地位,除了百里淮弟子的身份,便是蒋轩逸未婚妻的身份了。
攀上蒋家,她才能爬得更高,走得更稳,若是被蒋家退婚,那她的助力便立刻少了一半。
更何况被人退婚本就是极大的耻辱,于她名声有碍。
“我去见他们,我是被陷害的……”
叶蔷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和齐肃交合的过程被大半个国都人看见了,她不顾身体的不适,红着眼赶到了正厅。
她到的时候,正厅的气氛已经僵硬得不行了。
蒋家觉得这事太丢人,想要退婚,叶旭自然是不愿意,还厚着脸皮哭诉示弱。
“蔷儿什么样的人有目共睹,她痴心于炼药,身边亲密的玩伴也都是女修,平时从不单独于男修出行,对轩逸更是情有独钟,甚至愿意亲自与她娘学习针线,为轩逸做香囊……”
“她这次定是被人算计,下了虎狼之药!其中必有蹊跷,一切还未查清,你们就急着给她定罪,这让她往后如何自处?你们是要逼死她吗?”
叶旭声泪俱下,硬是抗住了蒋家家主给来的压力,还反将一军,质疑蒋家过于寡情。
他知道蒋家主是个心硬的,就对着蒋轩逸打感情牌:“轩逸,蔷儿遭受如此折辱,想必是悲痛欲绝,若连你也责骂她不顾她,她该难过成什么样子?”
蒋轩逸面色松动,他其实也觉得此事有蹊跷,哪怕经过之前练武场一事他觉得叶蔷并非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善良美好,但他还是觉得叶蔷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叶旭见他心软,还想说什么,就被蒋家家主打断,他眼神凌厉地看着叶旭,“照你这么说,你女儿不知廉耻,还要我儿去体恤她?”
蒋家主母面色更是难看得紧,她冷笑道:“叶蔷哪里是悲痛欲绝,我看她享受得很呐!”
她当时便在灯会,恰好看见了那天幕,差点当场被气晕过去。
而且叶蔷是不是被人陷害如今重要吗?经过昨晚天幕一事,全城人都知道她儿子被戴了一大顶绿帽,她如何还能让叶蔷进入蒋家的门?
别说主母了,她觉得叶蔷当妾都嫌丢人。
蒋家人一点面子也不给叶旭,叶旭下不来台,便搬出了百里淮。
“蔷儿是百里药尊的弟子,你们再等几日,药尊他自然会还蔷儿一个清白。”
“呵,叶蔷前途不可限量,是我们蒋家高攀不上。”蒋家主母道:“我们蒋家现在一点也不想沾她的‘光’,今天我们必须把这婚给退了。”
这婚约多维持一会儿,都是对蒋家莫大的羞辱!
叶蔷就是在此时跑进大厅的,她急着过来留住婚约,却忽视了自己的形象,她衣衫凌乱,脖子上都是刺眼的咬痕。
她这模样让蒋家主母看了更是怒火攻心,忍不住蹭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叶蔷骂了一声:“无耻荡妇!”
蒋轩逸咬紧了后槽牙,最后还是出声打断了自己母亲更多的谩骂,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凝:“就算是退婚,我也想知道真相。”
“若是确有人陷害她,那陷害之人也是在挑衅我们蒋家,我不会放过他。”
看在蒋轩逸的面子上,蒋家主母重新坐了下来,不发一言。蒋家主也道:“叶蔷,昨晚之事,你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叶旭也焦急万分地朝叶蔷怒吼:“你还不快说出真相,到底是谁在害你?”
谁在害她?叶蔷努力回想,但想起的内容却让她心惊胆战。
记忆中,齐肃独自回到厢房,她带着人过去质问,在得知齐肃心软把叶清黎放走了之后,她杀了那几个合欢阁男子泄愤,又喝了桌上下过药的酒,强压着齐肃泄欲。
一切都是她自己放浪形骸。
叶蔷知道自己一旦陷入极端的愤怒时会丧失神智,昨晚的事情,虽然过火,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毕竟杀人和泄欲这两件事情,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怎么能承认?
她必须是受害者,这样还有可能保全名声,保住婚约。
“我是被强迫的……”叶蔷哭诉道:“我为了和清黎妹妹化干戈为玉帛才去那酒楼赴宴,却不想这是鸿门宴,那个男子是清黎妹妹的未婚夫,但清黎妹妹似乎不喜欢他,于是便使了这一石二鸟的手段!”
“她好狠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