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糖葫芦阵型(1 / 2)

作为藏传佛教尼泊尔密宗派系上钦寺的代表,上钦·丹巴活佛岂能在一个年轻人前认输,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后,双手互掐手印法决符号,打出在旁人看来玄妙非常的手印,神情变得肃穆起来,喉咙里低声诵读起来密宗奇诡的咒语。

上钦·丹巴活佛打出的手印就是结阵的暗号,除了已经无力再战相互搀扶着站在院墙下的洛桑、索朗、贡布三位护法外,其余大小上钦寺僧人(包括两位一直未出战比试的上钦寺护法),都纷纷各自散开一定距离,成扇形面散开拱卫在上钦·丹巴活佛身侧和身后。

如果从古如江寺上空往下俯视,会惊异的发现接近二十个身穿绛红法袍的上钦寺僧人,摆出的阵势与动物王国中孔雀为了求偶开屏的样子类似,阵势的领头就是上钦·丹巴活佛一人。

此阵势当然不是啥孔雀开屏,只是看起来有些像而已,虽然孔雀在藏传佛教中有一定的神祇地位,但和上钦寺僧众摆出的阵型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倒是希望对藏传佛教密宗不懂的人误以为这就是孔雀开屏,和佛教中的神祇扯上关系,以此来标榜自己的修行派系是佛教正宗,扩大影响力。

顷刻间,二十来个身穿绛红法袍的僧众,已然身形闪动疾步走动后站在院落干燥的沙土地上,纷纷口里诵读着和上钦·丹巴活佛一样的密咒咒语,而众僧的手臂比划出的手印却千差万别,根本没有一个相同的。

真正懂得藏地修行手印法门的修行者很容易凭借僧人不同的手印,对这些大小僧人的修行到了什么程度有个初步的猜测。

特别是显得年轻的僧人,比划出来的手印明显有模仿其他僧众手印的痕迹,这是很难以避免的现象,修行虽然着重强调自行领悟,但是模仿教派内高手的手印是这些修为尚浅的年轻僧人修行的必经之路,以至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即使他们修行到了一定程度。领悟和发展出自己的独特手印符号,打出的手印符号也会带有教派中前辈高人手印的模仿遗存迹象。

这是区别修行者修为精深与否的很好的一种方式,当然对于普通神往藏传佛教感悟的诸多信徒而言,这些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剃发的密宗僧人。也会让信徒们产生仰望的错觉,觉得他们的修行自己就是修行一生都赶不上。

然而关上了寺院大门的古如江寺院落内,却没有哪怕一个普通的藏传佛教信徒,五十多岁的藏族干部扎西,虽然是藏传佛教的信徒。但他可不是普通信徒,能够当上藏地文管会国家干部的扎西,自然对藏地各种修行教派的典故耳熟能详,否则如何能够知道那个寺院有啥文物需要妥善的修缮和保管?

在藏传佛教问题上,扎西更多的是关注于其中的文化范畴意义,他的脑子可清醒着勒,是藏传佛教信徒但是他更是无神论者,听起来这是十分可笑让人疑惑的事情,但是这就是藏地的现状,宗教不能无限的脱离现实。否则就根本没有信徒了。

至于诸葛含玉、安娜、司马玉如、杨伊帆妹纸等人,那可就是妥妥的无神论者了,不是研究所的研究员,就是出身于军事情报系统资深情报员,对宗教的本质她们当然了然于胸,在以往的研究课题中,多次涉及到藏传佛教密宗派系方面的资料文献文档,并且进行过相关的论述研究,早已堪破了藏传佛教神秘奇诡挡在世人面前的迷雾。

从专业角度来讲,上钦寺僧人摆出的阵型就是一种训练有素御敌的阵势而已。现在她们关心的只是这些上钦寺僧众集合起来的能量攻击,孔敢·顶大叔和宋小双带领几个古如江寺的僧人摆出的阵势能否挡住,其他的根本就不在意。

上钦·丹巴活佛带着一众僧人前来古如江寺挑衅,索要事关重要的五卷手抄本经文典籍。因为各种缘故所致,上钦·丹巴活佛也是有所顾忌的。

眼见桑吉上师请来木·江措和孔敢·顶两位大师助力古如江寺后,老奸巨猾的上钦·丹巴活佛当然知道想要明着带走经文典籍是不可能了,但还是打算力压古如江寺一头,以此彰显尼泊尔上钦寺的声威。

士气可鼓不可泄,在尼泊尔算是名寺的上钦寺不能弱了势头。否则他活佛的光环就会变得逊色,这涉及到很多错综复杂的利益,那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到了现在,上钦·丹巴已经成了骑虎之势,身为一位活佛,上钦·丹巴算盘可是算得很精细的,他已经知道上了桑吉的大当,不过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桑吉请来了原始苯教上师木·江措,西南边疆原始宗教巫师孔敢·顶老头,还有把自己实力隐藏起来的原始苯教手印修行者(这里指的是宋小双,上钦·丹巴活佛到现在也不知宋小双的姓名),多种因素结合起来,即使上钦·丹巴活佛带来的上钦寺败于古如江寺,对上钦·丹巴的声誉也没有多少实际上的影响。

要知道木·江措上师可是原始苯教上师,个人实力当然很强悍,孔敢·顶老头也不是一般的修行者修为很强,即使修行比试败了的消息传扬出去,上钦·丹巴活佛有充足的理由反驳上钦寺不如古如江寺的论调,反之如果在比试中上钦寺胜了古如江寺,上钦·丹巴活佛的声誉会大涨,大可以用战胜了木·江措上师的结果造势,虽然上钦·丹巴活佛知道这种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小,但是有了太多的利益牵扯,上钦·丹巴活佛只能搏一把了。

眼见上钦·丹巴活佛根本不放弃,还想凭着阵势搏一把,在尼泊尔上钦寺僧众一起齐声诵读密咒,奇诡的声波在古如江寺偌大的院落上空不断的回荡起来震动着人的耳膜,阵势已经形成,无形的释放出越来越强大的威压的时候,单手以手杖驻于地上黑瘦的木·江措上师和穿着白色法袍头戴法帽的桑吉上师,互相对视一眼,两人从孔敢·顶老头和宋小双身边退了开去。

在桑吉上师手势的示意下,古如江寺几个穿着绛红法袍的大小僧人。身形闪动疾步行来,速度的走到孔敢·顶老头身后,身体成自然站立姿势以梯次队形站立,几个僧人手臂完全平举手掌竖立依次印在前者绛红法袍的后肩部位置。就如同一串串起来的糖葫芦般,队形最末尾的是最年轻的一个古如江寺僧人,顶多二十岁出头,而最前面站着僧人已经四十岁出头。

这个古如江寺的僧人,同样把双手双手平伸出去。双手成竖掌贴在头发已花白身形显胖孔敢·顶老头条纹麻布衣服后肩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