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伊籍趁着送刘备回新野的时候说出了刘表逝世的担忧。若是刘备在荆州还好,但是刘备在新野,一旦突变故,伊籍在荆州根本掌控不了局势。
“还是相信刘荆州会提前安排吧……”刘备无奈道,“我也要服从刘荆州的命令。刘荆州应该不会让外戚趁机掌权……”
伊籍叹了口气,这个形势,却也无奈,蔡氏集团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乃道:“使君此去途上小心,上次刺杀之事已闻,请务必小心。若有变故,籍当立即通告。”
“明白。”刘备简短地说,言毕跨马,挥手告别,绝尘而去。
话分两头,却说曹操官渡大败袁绍后,不久袁绍逝世。曹操因背后受到落尘袭扰,不得已回头。领大军到潼关与落尘对阵。不料落尘旋即斡旋,曹操落尘两家和解,落尘北上攻击匈奴,曹操回师往河北。
自袁绍死后,那袁尚受袁绍遗命,继承了嗣位。统领幽、青、并、冀等四州。那四州土地虽然大抵还在,但是不少战略要地已被曹操派兵扼守,河北主力已经损失殆尽,只剩杂牌。河北军民失心,见曹军无不胆战心惊,彼此派系倾轧,已经无抵抗之实力。
袁谭见袁尚领了嗣位,如何能甘心?和郭图商议道:“我为长子,反而不能继承大位,反而让袁尚小儿领了四州之主,如何能甘心?”郭图道:“可以请袁尚来赴宴,席间杀之。”正商议着,门外来报:“冀州方面派来一个专员,要把黎阳大营的三万军马调走。”袁谭一听,不禁大为恼火:“冀州方面?专员?什么玩意!黎阳大营是我的兵,那袁尚说调走就调走?”说着提剑出了门,跨马就往黎阳大营而去,郭图带了一拨人也过去了。
那专员原是冀州管监察的王秀,乃是袁尚一派。王秀正和黎阳大营将领答话,厉声道:“河北四州之主袁尚,令你营人马立即向西抵进曹操前线。”不料黎阳大营向来是袁谭的兵,哪里能听他的,根本不为所动。那袁谭驱马到了大营,见营内人马照常,方才松了口气。道:“哟……这不是王秀吗,听说你当冀州监察,不去查贪官,倒是专门排挤异己。”那王秀冷笑一声:“袁谭公子,主公叫黎阳大营的人马去前线抗敌,与你无干,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那袁谭听了,不禁一股怒火,但还是冷笑道:“与我无干?……”袁谭见王秀一幅得意嘴脸,忍不住怒不可遏。猛地拔剑道:“王秀!你倒是墙头草倒得够快啊,敢对你谭爷爷这样说话了?”那王秀见袁谭这阵势,大吃一惊:“袁谭,你好好说话拔剑干什么?……我哪里惹到你了,你伤了我,袁尚公子饶不了你。”袁谭原来并不打算把他怎样,但是王秀居然拿袁尚来威胁他,不禁大怒,迎头上前,一剑刺向王秀,那王秀万万没有想到袁谭会这么冲动,惨叫一声,倒地而死。
袁谭杀了王秀,像没事人似的,檫了剑上的血迹,道:“黎阳大营的将士们听好!没有袁谭的命令哪里不调动!”言毕跨马而去。
黎阳离冀州不远,袁尚见王秀没有消息,派人来看,不料现王秀已经死了,不禁大怒。尽起冀州之兵就来讨伐袁谭。冀州兵围了黎阳,就在外面骂战:“袁谭小子,你杀了我的专员,莫不是要反?”袁谭迎战,破口大骂:“袁尚小儿,你药死了父亲,如今也要来打我的主意?真是欺人太甚!”两人骂着战到一处。袁谭举枪就刺,袁尚手快,侧身一闪,另一只手拔了剑,就砍过来,袁谭急闪,一个不稳。袁尚看准机会,抛了剑,举枪就刺,正中袁谭大腿。那袁谭惨叫一声,忍痛掉头就跑,袁尚号令人马掩杀。那冀州兵多,四面八方杀过来,郭图见袁谭受伤,也不敢应战,急令回城坚守。袁谭军大败,跑到黎阳城躲了起来,冀州兵四面猛攻,一时天黑,眼见攻不下,乃骂骂咧咧撤退了。
曹操兵马从潼关撤下来后,一刻也不耽误,正如郭嘉所言,乃是争分夺秒。东向拿下河北,就可以尽快扩充实力,南下拿下荆州,在最后的比拼中占据明显优势。
那两袁杀了几天,谁也不能灭掉谁。曹操兵马长驱直入,不到两天三十万大军就打到冀州城下。那袁谭看这里没好处,乃弃了黎阳,带着四五万骑兵飞奔北上逃往幽州去了。袁尚见袁谭溜之大吉,曹操黑压压的大军在冀州城下,不禁有些慌张。
那审配道:“曹军势大,建议主公暂时弃冀州往北撤,北部袁军不少,可以边北上边整合,聚集人马和曹军决战。现在冀州人马不足十万,人心惶惶,根本无法抵抗。”
袁尚有些犹豫,见眼前黑压压的曹军十分惧怕,但是又回头看看袁绍的宅邸宫殿,冀州的繁华,河北四州之主的大印,摇头道:“先生,我是河北之主,理应坐镇冀州,现在仓皇逃脱,如何对得起父亲呢?”正说着,曹军四面叫骂,军队开始集结准备攻城,还有大批人马迂回围城。
袁尚一听外面喧闹之声,道:“来啊,帮我披好甲胄,把我的枪拿来!大军准备出城迎战!”
审配大惊:“万万不可!主公!你这出去,就是找死啊,曹军实力过于强大,如何能正面对阵!主公北上避敌才有机会啊!就是死守冀州也比这好啊!”
袁尚摇头,披了甲胄,就要出去。审配一把抓住袁尚袖子,道:“主公三思!现在突围还有机会!”袁尚流泪道:“先生所说的我如何不知道……只是以父亲之雄才,领河北九十万之众依然一败涂地。我现在是河北之主,河北就是被曹操占去,也要踏着我的尸体过去!”言毕甩开审配,跨马领兵出城。审配在后面听了这话,知道河北非亡不可,不禁悲痛至极,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