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一惊:“啊?我听说驯养的鹦鹉压根就没有野外生存能力,应当飞不远的,没有找回来?”
沈北思哭着摇头:“若是找回来,就没有后面的麻烦了。更何况,此事八成又是甄家人的圈套。”
这个是说不准的。
沈峤默了默:“然后甄氏就以你跟甄修良的婚事要挟周姨娘。假如你不答应,就要据实禀报皇上,是不是?”
沈北思被沈峤说中,更加委屈:“可不就是。她说上次甄修良跟甄大夫人来相府,我提刀砍他们,得罪了甄家。人家犯不着为了文昊承担欺君之罪。”
“父亲呢?文昊可是相府独苗,父亲一向偏爱,由他出面,皇上应当不会因为两只鸟,寒了他的心。”
“父亲这几日奉旨去定州督导官员委任一事去了,前脚刚走,后面就出了这事儿。要不我说,甄氏故技重施,就是故意的呢。”
此事是毋庸置疑的。
甄氏指使甄修良加害自己,司陌年直接阉割了他,甄家肯定要将这笔账算在甄氏头上。
甄家鱼肉百姓,不缺银子,想要的,无非就是相府更稳固的依仗。
只要甄修良娶了沈北思,自家老爹心疼女儿,也不会亏待甄修良。
甄氏有了把柄在甄家人手里,是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肯定处心积虑地逼迫沈北思就范。
最毒妇人心啊,甄修良现如今的情况,甄氏肯定是心知肚明的,竟然还为了一己私利,将沈北思嫁给她。
无耻!
沈峤略一犹豫:“甄修良出事儿,此事你知道不?”
“我听府上人说了,说是甄修良被仇家打伤了。”
“那你可知道,他伤到了哪里?”
“不知道啊,”沈北思满腹狐疑:“该不会像邯王殿下那般,伤到了脸吧?”
“可能,会比脸更糟糕。”
“那是什么?”沈北思不解。
“反正,听大姐一句,甄修良是不能嫁的,否则你后悔一辈子。”
“我本来就不想嫁,可姨娘一哭二闹,要死要活的,分明是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替文昊顶罪,还说我自私,白养我这么大。
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总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发狠逞能,所以才来求姐姐你。”
“我现在已经离开相府,再无瓜葛,想帮也无能为力。此事你还是赶紧给父亲修书一封,让他回京处理此事。
甄家碍于父亲颜面,应当也不敢太过分。”
“父亲在甄氏跟前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甄氏吹几句枕头风,他哪里还分辨得出是非黑白?文昊他一定会管,至于我的婚事,他一定也是乐见其成的。”
“可此事除了父亲,没人能管。只要父亲回来,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反对此事。”
沈北思吞吞吐吐:“你以前不是救过燕妃娘娘的命吗?上次还进宫给燕妃娘娘看诊,想必能在她跟前说得上话。
你能不能去求求她,在皇上跟前求求情,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
沈峤苦笑:“我现如今的境地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燕妃娘娘身居深宫,若非人家传召,我是见不到的。”
“你就不能求求凌王或者邯王殿下,让他们帮忙传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