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画皮了,宁采臣猜测,只是他不确定到底是那一版的画皮,是《聊斋志异》中原著版本的画皮,还是电影中翻拍的画皮,就算翻拍的电影画皮,也有好几个版本,像《倩女幽魂》,同样有好几个版本,甚至对于聂小倩的身份,都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鬼,就像哥哥张国荣和王祖贤演的那一版,一个版本是妖,就想刘亦菲、古天乐的一版,不过这个世界,《倩女幽魂》属于前者,但是对于王生的画皮,他不确定。
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不过宁采臣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和王生谈不上太深的交情,只能算相识一场,如果能帮,他不介意帮一下,但也不会老好人的找上门去,还没那个交情,他也没有那个闲工夫。
回到客栈已经是下午十分,李然没有回来。
“宁公子。”上楼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自己,宁采臣回头,是一个女子,面貌清秀,正是昨晚白牡丹身边的那个丫鬟,叫绿茵。
“绿茵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宁采臣问道。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绿茵面带一丝笑容,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向宁采臣,见宁采臣不说话,绿茵再次道:“三川郴县,峨眉蜀山,宁公子不会忘记吧。”
宁采臣脸色微凝,直视着绿茵,眼底明灭不定。
“我在洛水河畔柳树下等公子。”
绿茵微微一笑,像是吃定了宁采臣,留下一句话,就转身走出客栈,宁采臣脸色变幻了几下,最终跟了上去。
“说吧,什么事?”
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洛河旁边的一处柳树下,宁采臣直视着绿茵问道,很明显,上次他斩杀蜀山、峨眉两派弟子的事情已经被对方知道,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绿茵和白牡丹属于哪个势力,抱着什么态度。
“宁公子还真是心急呢。”绿茵嫣然一笑,目光看向眼前的洛水河:“如此良辰美景,宁公子这个样子可是有些煞风景。”
“是白牡丹叫你来的。”宁采臣再次开口,看着绿茵:“你们属于哪个门派?”
他心里在猜测对方的身份,抱有什么目的。
“我们什么身份宁公子不用多问,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为救你而来。”绿茵道,面带笑容,看着宁采臣:“宁公子诛杀峨眉、蜀山两派修士,而且还是两派当代中的核心弟子,现在蜀山、峨眉正在调查真凶,虽然暂时还没查到宁公子,不过想来用不了多久了,恐怕到时候宁公子就要大祸临头了”
“蜀地峨眉,剑宗蜀山,我想这两个大派的能量宁公子也因该有所耳闻吧,无论是峨眉当代掌门灭绝师太还是蜀山长眉道人,都是元神境界的大修士,宁公子实力虽然不错,但若是面对两派,恐怕也就是以卵击石。”
说到这里,绿茵看向宁采臣,眼中带着笑意——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小姐看宁公子实力不错,只要宁公子认我家小姐为主,今后侍奉我家小姐左右,听候差遣,我们定当保你一命。”
“我想宁公子也是明白人,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绿茵看着宁采臣,没有再说,不过眼神很自信,她相信,任何人,在生命面前,都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个时候,宁采臣也开口了,淡淡的看着绿茵——
“不用了。”
“什么?”绿茵的脸色明显一僵。
“我说不用了。”宁采臣眼神凝了凝:“替我转告白姑娘,她的好意宁某心领了,不过宁某不喜欢寄人篱下,尤其是女人。”
绿茵脸色一僵,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她没想到宁采臣会拒绝,而且如此干脆,眼神也有些冷了下来——
“宁公子可要想好了,不要自误。”
绿茵脸色变冷,冷声道,觉得宁采臣不识抬举。
宁采臣不说话,只是看了绿茵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只留下满脸阴沉的绿茵。
夜,清风呼啸。
“公子!”入夜时分,李然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了一些什么?”宁采臣问道。
“今天我到南门那边去向一些流浪而来的难民打听了一下,不过却没有凉州城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多流民,没有一个人知道凉州那边战役的情况。”李然道。
“没有情况嘛。”宁采臣眼神凝了凝,又道:“有没有老师的消息。”
“也没有,纪原先生似乎还没有来洛水城。”
“嗯,那陈宫呢,打听清楚了没有。”
“陈家庶子,为一个丫鬟和陈家家主所生,不过那个丫鬟在陈宫出世后不久就死了,小道消息说是陈家大夫人动的手脚,如今陈宫在陈家也备受排挤,不过这个人,有些不简单”
“嗯,就先这样吧,这些天你密切注意以下城里的消息,特别是关于凉州那边的消息,还有,注意一下醉香楼的白牡丹,记住,小心一点。”
“是!”
“好了,就先这样吧,你去休息吧。”
最后,宁采臣挥手示意李然离开,自己却陷入了沉思,他感觉现在的洛水城就想一个泥潭,外表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风起云涌,前线凉州城的战役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让他感到不安,就算那里的战役再怎么惨烈,总归也有消息传来,除非有人刻意封锁!
而且今天绿茵的话让他心中警惕,他明白,或许接下来他的麻烦也要来了,当初杀掉那三个蜀山、峨眉弟子的消息已经瞒不了了,这让他有一种紧迫感,白天的时候,他甚至对绿茵动过杀心,不过最终放弃,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就算杀了绿茵,消息也瞒不了,甚至直接得罪白牡丹,虽然绿茵没有说出她们的身份,但是他隐隐有了一些猜想,无惧蜀山、峨眉,势力也就那么几个,现在应付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他不想树敌太多。
“他拒绝了。”
“是的。”
另一边,天涯水阁的阁楼中,白牡丹一袭粉色长袍躺在床榻上,绿茵恭敬的站在罗帐外。
“小姐,那个宁采臣有些不识抬举,你看,要不要杀了他。”绿茵建议到,她觉得宁采臣有些不识抬举,这种人,需要用血镇压。
“暂时不用管她,蜀山、峨眉的人要来了,让他们对付吧,上面传来消息,永乐公主已经到洛水城了,你这段时间密切查一查,务必查出来。”
“是!”
(PS: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