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临听后,冷哼了一声,对着凤长宁讽刺道:“平远侯夫人,你可真的会栽赃陷害,你弟弟昨日在灵源观自己求道观中的住持鞭打自己,整整三十六戒鞭,是本皇子亲眼所见!”
“你不分青红皂白,不去灵源观求证,张口就诬陷姜回打伤你弟弟,你不但蛮不讲理,还恩将仇报!”
凤长宁不相信自己弟弟好好的,为什么会求打,看着我的眼神依旧仇视。
我爹也开口:“平远侯夫人,小女把事情的缘由,说的清清楚楚,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灵源观查询,也可以等你的弟弟凤大人醒来之后询问。”
“但是你出手伤,污蔑人,这一件事情,咱们先算,你说咱们怎么了吧?”
凤长宁紧闭嘴唇,一句话不吭,就用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像极了就算是她的错,她也不会对我这种下三滥卑贱身份的人道歉。
正在两方焦灼之际,凤老爷子的声音响起:“姜大人,三皇子,回夫人,误会误会,全是误会,小女莽撞,还请各位不要与小女一般见识。”
风老爷子如此,看来凤九负已经醒了,他醒的可真是巧。
凤长宁迎上凤老爷子:“爹……”
凤老爷子张口斥责:“长宁不得无礼,快点向回夫人,姜大人,三皇子道歉!”
“九郎身负重伤,是他自己的原因,他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是因为他的师兄医术浅薄,束手无策,特地请求回夫人帮忙送回来的!”
“回夫人带他回来,一路小心呵护,没有让他的伤口裂开,把他安全送回家,你如此误会,的确是你不对,向她道歉,向姜大人,向三皇子道歉!”
凤长宁眉头一皱,眼带不甘,却又不敢忤逆她爹,只得来到我面前:“对不住了,回夫人,是我误会了你!”
我瞧着她吃瘪的样子,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说道:“平远侯夫人和凤大人姐弟感情深厚情同母子,我这个做外人,理解!”
“我为了自保,打了平远侯夫人,也请夫人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凤长宁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毫不掩饰对我的讨厌,但嘴上却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弄清楚,是我太担心,误会了回夫人,这一个巴掌夫人打的好!”
不愧是侯府夫人,哪怕在她爹看不到的方向,对我满满仇视,话说的漂亮,让她爹满意,让我爹满意,让沈青临满意。
我与她虚伪:“不敢不敢,你不见怪我很高兴,凤大人被打了三十六鞭,伤口之深,回头可以,你们还是进宫给他请个太医,免得他后背留疤,犹如美玉残缺!”
凤长宁点头:“一定一定,多谢提醒!”
我微笑相对不再说话,她向沈青临也道了歉,也向我爹道了歉,态度诚恳,语气真诚。
我爹和沈青临纵然心头不满,也不好与其撕破脸,说了几句场面话,客套话。
凤老爷子见差不多,就张口下了逐客令:“姜大人,三皇子,回夫人,我儿重伤,刚刚醒来,又重新昏迷,我这边就不留各位了。”
“回头等我儿修养好了,我在登门拜访各位,请各位一聚!”
我爹和沈青临听到凤老爷子此言,自然不会多待,拱手行礼准备告辞。
我却张口道:“请稍等一下!”
凤老爷子看向我,精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回夫人,还有何指教?”
我弯腰把盒子拿了起来,双手递给凤老爷子,郑重其事的说道:“凤老爷子,这是我送凤大人回来,凤大人的师兄玄之道长让我带回来。”
“说是凤大人宁愿昏迷,也要抱在怀里的盒子,里面一定有什么贵重让他难以割舍的物品。”
“我把盒子给您,麻烦您递给他,这盒子上还沾了他的血,切勿丢失!”
盒子里面装着染了我处子之血的被褥单,还有染了血的手帕。
我不怕凤家人看见,我是害怕凤家人看不见,我就要让凤九负时时刻刻知道,他就算求打,被打的奄奄一息,皮肉开裂,也无法否认他被我算计上床,占有了我的身体。
凤老爷子伸出手接过盒子:“多谢回夫人,我会把盒子送给他。”
我向他微微行礼:“告辞!”
我爹和沈青临也随之告辞。
出了凤家,我爹和我上了马车。
沈青临骑着马在前头,犹如最忠诚的护卫一样为我们开道。
我爹锐利的视线从我的脸上落到我的平坦小腹上,张口问我:“事成了?”
我的手环压在小腹上,看向我爹:“两天一夜,等到一个月之后才知道有没有怀凤九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