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怜有些发晕，她抱紧了姜楚羽，贴着她的脸：“你有话和我说？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全都知道！”</p>

你，你知道了……</p>

果然，她说完，姜楚羽动作和缓下来，她不再挣扎着乱动，慢慢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p>

太好了，你知道，知道就好。</p>

莘怜果然最聪明了，既然这样，那她也就安心了。</p>

她抖着手去摸妹妹的脸庞，指尖发凉，另一只手与弟弟紧紧相握。</p>

莘怜，阿尘……</p>

她的妹妹，她的弟弟，她此生最牵挂的两个人。</p>

阿尘聪明灵敏，莘怜机敏聪慧，他们两个一起合作，一定不会让她担心的。</p>

姜楚羽带着满腔的担忧，眼中的亮光一点点散去。</p>

她早就该死了。</p>

过去，她被姜圩当成拿捏弟弟的弱点，害的弟弟不得自由，为他所用；</p>

现在，她被姜婉嫣当成攻击妹妹的突破口，惹来麻烦，这样没用的姜楚羽，早就该死了。</p>

她再也不想拖累他们任何一人，她的弟弟，她的妹妹。</p>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有神明，那就请求下辈子，不要再让无能的姜楚羽遇见他们，成为他们的累赘。</p>

「我是姐姐，我想保护你们啊」</p>

“姐姐！姐姐！”</p>

姜楚尘声嘶力竭，他紧握着姐姐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脸上，痛苦哀求：“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姐姐，姐姐！”</p>

回应他的，是死亡的沉默。</p>

“不，我不同意！你不是答应我会一辈子陪着我，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p>

现在怎么能丢下他，率先一步逃到死亡那边去。</p>

姜莘怜抱着她渐渐冷却的身体，恍惚之间又看见了谈京予。</p>

他们的浑身都是血，他们都倒在了她的怀里，他们……</p>

都死了。</p>

*</p>

救护车被高层拦下了，助理直接让人将拦路的打倒在地，匆匆赶来时，早已来不及了。</p>

“她是为了将消息带给我们，才撑到这个时候的。”</p>

姜楚尘眼睛微红，语气麻木地陈述道：“既然这样，你不能辜负她的努力，这种时候，你必须冷静。”</p>

他看向对面沙发上，捂着头的姜莘怜，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姜婉嫣选择对她下手，就是希望了你乱了阵脚，所以现在，你什么都不能做。”</p>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p>

他站起身，他们身上都沾着姜楚羽的血。</p>

姜莘怜极力忍耐着莫名生起的疼痛，见他朝着大门走去，声音有些沙哑：“你做什么？”</p>

“我，我还能做什么，”姜楚尘勾了勾嘴角，“回家，回我该去的地方。”</p>

他转身看了眼姜莘怜，语气平常地道别：</p>

“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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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