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舔了舔嘴唇，喉咙有些本能地发干，却也不敢做什么。</p>

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p>

强行把女人抱回去，把上衣整理好，面无表情的男人语气重了几分。</p>

“睡觉。”</p>

果然，听到男人变化的语气，女人多了几分畏惧，不舍地看了一眼男孩，女人听话地爬回床上，畸形的骨骼早已适应拱起来的睡姿，心痛到麻木的男人也就不再纠正。</p>

能让妹妹在余生中活得更舒服一点，是除了服侍主人外，他还能保持呼吸前的唯一幸福……除了，涉及到那个狗杂种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惯着自己的妹妹。</p>

安抚着妹妹入睡后，男人的目光瞬间冷漠了下来，看向凝视着自己的男孩，男人的嘴角咧起，恢复了一贯的诡异笑容，从口袋里抓了几颗月子白凝练出来的小药丸丢入口中，贪婪地咀嚼着，身体在兴奋中微微颤抖。</p>

“萨科，舅舅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了你，今天你就给舅舅展示一下你学到的东西。”</p>

“好，舅舅。”</p>

“如果你能过关的话，你就可以见到主人了，不要忘记我教给你的礼仪。”</p>

“主人吗……我明白了，舅舅。”</p>

对于这个注定会成为自己命运主宰的称谓，萨科在无数个日夜里都有过无数种幻想，却没想到面见主人的日子就在今天。</p>

他会是一个像舅舅一样可怕的男人吗？</p>

萨科多了些期待与疑问，被自己的舅舅赫克特从链铐的束缚中解脱出来。</p>

“把你的腰挺直，把腿绷直！我什么时候允许你驼着背开着腿走路了！？”</p>

在斥责声下，萨科不得不让自己在锁链下已经扭曲的身体强行恢复正常形态，即便骨头摩擦在一起，真的很痛很痛。</p>

“走吧，把你的一切本领都施展出来，让我明白自己没有吧时间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p>

男人并没有说如果不通过是什么结果，萨科却明白。</p>

那意味着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而男人是不舍得杀自己妹妹的……</p>

接过舅舅递过来的魔钢飞刀，萨科活动了几下骨骼，眯着眼睛适应着更加明亮的光线，跟着走向了训练场。</p>

十米之内，把手里的刀子丢入人形标靶的咽喉处，他再熟悉不过，之所以是十米，是因为十米之外，他什么都看不清。</p>

……</p>

天还未彻底变亮，在前往血琥珀孤儿院之前，莱斯特见到了主动找上自己的赫克特，以及跟在男人身后的，披着全身黑袍的一米三的男孩子。</p>

对于这一幕，男人还是有些意外的。</p>

“主人，这是我妹妹所生下来的……孩子，他叫萨科，我已经把他培养成了一个合格的杀手……萨科，这就是你的主人，主人的名讳是‘莱斯特’，你必须终生为主人服务，用你的灵魂记住这个名字。”</p>

男孩双膝一沉，跪倒在地，把头狠狠磕下，在石砖上发出闷响，语调怪异。</p>

“莱斯特主人，请您接受萨科的忠诚！”</p>

石砖上映出了血迹，仿佛品味到了萨科的痛苦，本已经收敛微笑的赫克特嘴角差点再次咧开，男人咬住舌头，在血腥味中迅速绷紧，以防自己在主人面前做出失礼的姿态。</p>

他这一辈子，唯独不会在妹妹与主人面前露出笑容，因为他的笑容，已经成为了对他人的残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