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日的熬夜,又恰逢生理期,温颂本就有些感冒。她强撑着开完10号的会议,晚上又在程澈的要求下陪他去了埃菲尔铁塔,被塔顶的冷风一吹,便开始发烧。</p>
这一次发烧来势汹汹,她浑身滚烫,肌肉酸痛,还浑身发冷。即便已经把暖气温度调到最高,又盖了厚被子,全身冒汗,还是冷得直发抖。</p>
程澈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的寒意,有些心疼地说:“我们回慕尼黑吧,回家好好休息几天。”</p>
“对不起呀阿澈。”温颂吸了一下鼻子,靠在他怀里低声说,“我还预定好了你生日那天的餐厅,说好了陪你去蓬皮杜和卢浮宫的,可能去不了了。”</p>
“不许这么说。”程澈更加心疼,也把她抱得更紧,吻上她的额头,“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让姐姐陪我去铁塔,姐姐也不会发烧。想不想吃点什么,我让服务员送来,或者点外卖?”</p>
“不想吃…”温颂的声音越来越轻,“好冷。”</p>
程澈将她搂得更紧,又打电话让服务员多送了一床被子来给她盖上,拿过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等姐姐好点了,我们就回家。”</p>
她没有说话,只是想到了昨天在铁塔上,她对程澈说,“我之前来的时候听人说,如果恋人在铁塔亮灯的时候,在塔顶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p>
话音一落,铁塔上的灯光便开始闪烁,程澈亲了她一下,语气却带了些怀疑,“真的会吗?”</p>
想到他的话,她忍不住鼻子一抽,所以,还回得去吗。即便回到了慕尼黑,他们又还回得到过去吗。</p>
在退烧药的作用下,即便心烦意乱,她也很快睡着了。夜半时分,她醒了过来,身上出了很多汗,浸湿了身下的床单,黏腻的让人不适。</p>
温颂走下床,去客厅给房务部打电话,让他们送新的床单过来,却被告知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只能等明天早上九点之后更换。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浴室拿了两块浴巾,铺在汗湿的床单上。</p>
程澈还是因为她的动静醒了,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已经基本退烧,长舒了一口气。又见她身下的床单被汗浸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换了位置,让她睡自己那侧。</p>
温颂在他身旁躺下,程澈依旧背对着她,他的脊背宽阔,这一刻却像是一堵墙,横亘在他们中间。</p>
“阿澈..”她伸出手拥抱住他,语气忽然变得不确定起来,“你还爱我吧。”</p>
程澈转过身,拥抱住她,轻吻她的额头,“颂颂,我爱你。”</p>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刚刚他压低了声音,短暂的一瞬叹息,还是传入了她耳中。</p>
她不愿去深究,他的叹息是因为什么。他说他还爱着,那她便愿意相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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