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诬告谋反者会被判谋反罪,诬告盗绢者会被判盗窃罪�6�8。
孔承平告傅玉棠侮辱边关将士,是谤罪,就会被反判他犯了谤罪,并受到相应的处罚。
说到这里,风行珺稍稍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满朝文武,威严道:“孔承平,你可听清楚了?”
“启禀皇上,微臣听清楚了。”
孔承平弯下腰,恭敬行了一礼,而后站直了身子,迎上傅玉棠的目光,面上没有半点惧意,微微勾了下唇角,眼中尽是志得意满的神气,缓缓道:“事发于昨夜孝宵禁前,宁文乐前往闻香楼寻欢作乐,恰好遇到了前往闻香楼办案的京兆府衙差。
不知是否有人暗中指使,本就不相干的两拨人撞到了一起,还因此起了口角。
那群衙差一言不合,竟是直接将宁文乐带走,关入了大牢。
期间,还对其严加拷打,用以泄愤。
镇国公府的老太君得知此事后,担忧孙子的安危,连夜匆匆赶到京兆府,请求郁大人放人,结果……”
孔承平往郁珈善的方向瞥了一眼,意有所指道:“郁大人大概是觉得背后有人撑腰,即便老太君跪地求情,亦不为所动,还信誓旦旦地说宁文乐死有余辜。
镇国公在外领兵打仗,保护大宁的安危,而有些人却趁着镇国公不在,欺负他的家人……
啧,不得不说,郁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一下,开始暗戳戳地给风行珺上眼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下官记得以往郁大人在史馆,行事一向低调,从不与人为难的。
如今经由傅大人举荐,到京兆府任职不到半年,就变得如此乖戾高调,很难说不是受人指使啊。”
听到这话,傅玉棠笑了下,直言道:“孔郎中大可不必如此委婉,直说郁京兆是受我指使就行,无需绕这么大的弯子。”
“难道不是吗?”孔承平直视着傅玉棠,犹如正义的小使者,一脸正气道:他不过是个小小京兆,若非背后有你撑腰,他哪里的胆子与镇国公府叫板?”
郁珈善:“……”
你这是在瞧不起傅大人的智商,还是在怀疑我的操守?
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不分是非对错,一面对权贵就自动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吗?
再说了,如果傅大人当真要对付镇国公府,必然仔细谋划,做得不留痕迹,怎么可能采取如此粗糙浅显的手段。
这不是落人把柄吗?
郁珈善在心里腹诽道,同时也微微松了口气。
刚刚冷不丁听到孔承平提及宁文乐,他心里既震惊对方消息灵通,又紧张于对几方要借题发挥,诬陷傅大人,担心傅大人因此受到牵连。
因此,不由慌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要站出来说明情况。
却见孔承平一脸得意,仿佛早已胜券在握的样子,觉得对方手里或有底牌,自己贸然站出来,反而有可能打草惊蛇,反被他将一军。
是以,这才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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