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清嘴硬，“我又不知道只有我们两个。”</p>

杨清清没有吃过高档餐厅，她甚至没吃过螃蟹、龙虾，她拘谨地坐着。</p>

谢尽问她，“不喜欢？”</p>

杨清清实话实说，“我没吃过，不知道怎么吃。”</p>

“……”谢尽无语了一阵，他说，“我来剥。”</p>

杨清清把盘子递过来，谢尽剥好的肉放在盘子里，壳放在自己盘子里。</p>

杨清清大口吃。</p>

谢尽两手油乎乎的，他没了食欲，干脆看着杨清清吃，“好吃吗？”</p>

“贵是有贵的道理。”杨清清开心地眯着眼睛。</p>

“没出息。”谢尽嘴上嫌弃，他短暂地离场，几分钟后回来。</p>

杨清清把盘子里面的食物吃完了，问他，“可以走了吗？”</p>

谢尽说，“菜还没上齐。”</p>

“我吃饱了。”杨清清说。</p>

谢尽问她，“说实话。”</p>

杨清清说，“还能吃下一碗酸辣粉。”</p>

服务员鱼贯而入，把食物一盘盘地端上来，共有二十道。</p>

谢尽说，“这家的菜，全部在这里了。”</p>

豪，果然没有人性。</p>

谢尽一道道给杨清清讲，这道菜的名字和食材，及优点和缺点，“就算没吃过不要露怯，大胆地问，不是每道食材，每个人都吃过，不会有人笑话你的。”</p>

因为他是谢尽，他问的话，不会有人嘲笑，可杨清清问，却会被人说穷酸没见过世面。</p>

内涵，不是衣服和首饰可以伪装出来的，是一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底气。</p>

杨清清没有底气。</p>

从酒店里出来，外面竟然飘起雪花。谢尽抓住杨清清的手，他慢步下台阶，杨清清借着谢尽的支撑，才没有滑倒。</p>

在回去的路上，谢尽把车内空调开足，杨清清坐在副驾驶，她对着玻璃哈气，手指在上面画一个图案。</p>

谢尽偏头看她，杨清清无察觉。</p>

到住的小区附近，杨清清提前礼貌告别，“停这里就行，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开车慢点。”</p>

谢尽却没停车，一直把车开进杨清清住的小区附近，找了公共停车位停下。</p>

谢尽停车、熄火，他下车，仍旧牵着杨清清的手，“我晚上住这里。”</p>

楼上很冷、屋里和外面没太大区别、洗澡会很冷、洗漱会很冷……</p>

果然，谢尽进屋第一句话是，“怎么这么冷。”</p>

“我开空调。”屋里只有一台悬挂式空调，杨清清搬了凳子，把滤网取下来，用水冲洗干净，再次安装回去，这才打开空调。</p>

谢尽脱掉西装，他随手扔在椅子上，拿着那套睡衣，去浴室洗漱去了。</p>

杨清清换了套冬天的棉睡衣，她烧热水，听着花洒的声音，坐在床上发呆。</p>

谢尽从浴室出来，他看眼杨清清的棉睡衣，“怎么没有给我买？”</p>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粗制的东西。”杨清清回答。</p>

谢尽说，“自以为是。”他在鞋柜上面的盒子里面找，又问，“没烟了？”</p>

杨清清点头。</p>

“你开始对我不上心了。”谢尽走过来，他弯腰不太高兴地说，“以为拿捏住我了，所以开始不上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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