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委屈的样子，谢尽已经感到败兴，怎么可能会尽兴。</p>

谢尽匆匆了事，坐在一旁抽烟。</p>

杨清清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伤心事，难过地捂着脸哭起来。</p>

谈恋爱是件麻烦事情，谢尽一直规避麻烦，他以为杨清清是个聪明人，没想到是一样的麻烦。他问着，“我没恼，你哭什么？”</p>

杨清清说，“你总是嫌我，这项工作我不做了，你找其他人吧。”</p>

谢尽眯着眼睛看她，“脑子想清楚再和我说。”</p>

这件事情的确是杨清清毁约在先，她解释，“我能力有限、情绪不稳、抗压能力差，你的体验感也不好。”</p>

刚才是败兴，现在完全是扫兴。</p>

谢尽想，一定是我对她太过放纵了，她竟然有胆子和我提要求了。“服务态度差、服务意识差、服务质量差，脾气更差劲，一次十万，是我太看得起你。”</p>

“那你去找别人吧。”杨清清被激怒了，慌不择言起来。</p>

谢尽逼近，问她，“想清楚了，我现在走，就不会再来找你。”</p>

杨清清咬着嘴唇不说话，这是谢尽的警告，可杨清清知道谢尽肯定会说到做到的，她把他激怒了，谢尽怎么会来找她。</p>

“稳定情绪，理清头绪再来和我说话。想清楚你你的诉求是什么，又在闹什么情绪？”谢尽问，“因为耽误你看电影？”</p>

“不是。”杨清清说。</p>

谢尽问她，“现在脑袋清醒了？”</p>

杨清清道歉，“对不起。”</p>

“现在能聊聊，为什么发脾气？”谢尽问她。</p>

杨清清被谢尽呵斥了一通，像鼻塞刚好的一瞬间，什么都通了，“你这么多天不理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不知道该怎么做，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很焦虑。拿了你的钱，像是多了一份兼职，每天下班后的时间，就是我的待岗准备时间，我无法专注于自己的生活，感到有很强大的压力。”</p>

谢尽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p>

杨清清说，“我会积极调整情绪的。”</p>

谢尽起来穿衣服，后来打开房间门出去了。</p>

没有听到外面有声响，杨清清以为谢尽已经走了，他又进房间，问她，“我送你去电影院。”</p>

杨清清觉得自己又哭又闹的，挺没素质的，她说，“我明天再去吧。”</p>

“时间来得及，我送你。”谢尽说。</p>

仓促地赶一场电影，杨清清已经不记得今晚为什么要看这场电影，就是无聊了，想找点事情做。在路上，谢尽专注开车，他车速很快，赶在电影开播前，把车停在影院附近。</p>

“谢谢。”杨清清尴尬地致谢。</p>

谢尽说，“不客气。”</p>

这场电影一百三十分钟，是已经上映一段时间的商业电影，又非最佳观影时间，整个演播厅里包括杨清清一共三个人，另外两个人是一对情侣。杨清清跑神二十分钟，这是她第二次来电影院看电影，平时有新电影上映，她大多买一个月的视频网站的会员，心血来潮又非来看电影，这是第一次。</p>

从电影院里出来，已经凌晨一点多。杨清清更加后悔了，不该这个时间点出来看电影的，明天还要上班，而且现在回家是只能打车的，又另外增加了一笔不必要支出。</p>

冲动消费了。</p>

手机铃声响，是谢尽打来的，杨清清看着来电犹豫，说心里话，非工作时间，她不太想见到谢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