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点头，给小武梳理好发髻便继续专研导数。</p>
对李玥来说导数的求证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导数的概念对她来说也很生涩。</p>
求导的过程对她来说是一次质的提升。</p>
等李玥掌握了导数之后，张阳又觉得自己没有其他的数学知识可以教她了。</p>
求导函数值的过程几乎就是自己能够教她达到的数学极限境界。</p>
再往上的数学概念和知识，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p>
李玥的桌案上放着一张巨大的纸，这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p>
这些还都只是她草稿。</p>
她把自己学过的函数知识融会贯通，再一遍又一遍地拿出去套其中的公式一点点推倒。</p>
木板上的题目画着一条切线，通过函数来阐述对线率上的极尽，这便是李玥的终极目标。</p>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做题算答案，这是对数学的另外一种认识。</p>
张阳无奈摇头有点懊悔当初没有好好读书，能够教她高考题目就是自己的极限。</p>
不过看媳妇一脸认真又纠结，一遍遍折磨她的思维。</p>
这样的情况，又让张阳觉得莫名和很爽。</p>
太痛快了。</p>
好一会儿，李玥把自己的思绪从复杂的公式中抽离出来，她揉着自己的眼睛，“夫君，我累了。”</p>
张阳收起她的草稿，“休息休息吧，今天就到这里。”</p>
“嗯。”李玥还是闭着眼点头。</p>
在躺椅上坐下来，看李玥也脱了草鞋躺了上来，看她蜷缩地靠在肩膀上，眉宇间没有了之前的纠结。</p>
当她睡觉时眉宇舒缓的时候，就说明她睡得很安心。</p>
夫妻俩相处这么多年了，彼此非常的了解。</p>
知道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会做出什么选择，知道她最喜欢的睡姿，也知道她在什么天气喜欢吃什么样的食物。</p>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建新家。”李玥枕着隔壁闭着眼呢喃着。</p>
“快了吧。”张阳低声讲道。</p>
“嗯。”</p>
当秋季结束的时候，长安城的日子也快到了年关。</p>
贞观七年最后两个月，一个又一个传令兵在长安城前住马，将边关的军报送入承天门。</p>
年初时，李世民释放了就要秋后死刑的人。</p>
如今日子已经到了，这些人全部都回来了，房玄龄还亲自过来确认了一番，年初的这些人一个都没有少。</p>
都是大唐的好汉，这些男子即便是来长安城赴死也是义不容辞。</p>
张阳看着让人为之动容的一幕，长安城围观的居民也越来越多，这二十九人在回到大理寺地牢之前，还朝着太极殿行礼。</p>
称颂李世民明君的声音越来越多。</p>
细雪从天空落下，张阳牵着李玥的手问道：“冷吗？”</p>
李玥收了收自己的衣袄低声道：“不冷。”</p>
再看小武她伸手想要去接住雪花。</p>
一家子走入朱雀门，在去见长孙皇后之前，一家人去了一趟钦天监。</p>
袁天罡已经走火入魔了，李淳风解释道：“袁道长将所有心力都用在了当初的谜题上。”</p>
张阳看了看袁天罡神神叨叨的状态，“要不要劝劝他。”</p>
李淳风摇头，“或许这是他这辈子要做成的最后一件事，就算是油尽灯枯也就这么成全他吧，要是阻挠他，他会死不瞑目了。”</p>
带着张阳一家走着，李淳风讲道：“也不要去帮助他。”</p>
此刻的袁天罡心气正是最高峰，一个巨大的谜题放在眼前，这是他的毕生成就，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来阻挠。</p>
跟着李淳风来到钦天监的另外一个地方，这里放置着一个庞然大物。</p>
数根巨大的铁轨围绕着一颗球。</p>
而且还是用铜铸造的。</p>
李淳风站在风雪中，张开双手讲道：“这是贫道这两年的成就，此物名叫浑天黄道仪！”</p>
浑天黄道仪终究还是被李淳风做出来了。</p>
张阳拱手道：“祝贺李道长。”</p>
李淳风大声笑着，“此仪分三重，三辰，三环四游……”</p>
听着李春芳解释，张阳看着这个足以记载史册的巨大仪器，笑道：“李道长成就在下佩服。”</p>
李淳风拱手道：“你的数术之道也让贫道佩服。”</p>
离开钦天监的时候，小武还在为浑天黄道仪震撼。</p>
李玥小声讲着，“听说在灵台也有一个浑天仪，那是一个铁仪李淳风道长能够做出这个黄道仪，也是受过启发的吧。”</p>
“或许是吧，谁知道呢。”</p>
风雪眼看越来越大，一家子走入立政殿。</p>
刚走入殿中一群孩子便拿着自己的作业围了上来。</p>
看见李玥被一群年幼的皇子公主围着，长孙皇后笑着。</p>
倒是李世民的神色并不好看，看似是在想着李玥太受孩子们欢迎，实则是在忧心边关情况。</p>
张阳接过宫女递来的凳子坐下，和小武坐在炉子边取暖。</p>
李世民沉声道：“苏烈和李道彦留在了边关，阿史那杜尔也拿下了于阗之后便是焉耆，吐蕃接连在祁连山叩边，你有什么看法吗？”</p>
大唐和吐蕃终究还是要开战。</p>
松赞干布是个有野心的赞普，他带领的吐蕃正是整个高原上最鼎盛的时期，现在的他积攒了实力，试要来挑战大唐，证明他这个赞普的实力。</p>
张阳从食盒中拿出还有些温热的茶叶蛋，先给小武一只，再给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只。</p>
“皇后，茶叶蛋不好消化，兕子太小还不能吃。”</p>
长孙皇后笑着点头，她拿出一道旨意，“这是给小武的，陛下也已经答应封小武骊山郡主，以后她便是本宫的干女儿。”</p>
张阳躬身行礼，“多谢皇后，多谢陛下。”</p>
小武剥好了茶叶蛋，正自顾自小口吃着，她还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怎么样的身份。</p>
李世民轻轻拍了拍桌案，“吐蕃的事情，伱们礼部有什么打算吗？”</p>
张阳先是接过旨意，揣着手讲话，“据臣所知，吐蕃的小股兵马时辰来冲撞祁连山，只是松赞干布的试探，他的大队兵马一定在后方，大素也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在商议接下来的事宜。”</p>
“朕听闻了，张大素已经进了陇右道，不出三日就可以到长安城。”</p>
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夏天刚到的时候张大素离开长安城去了吐蕃，这一走就是从夏季到了秋季，再到现在的冬季。</p>
也不知道他在吐蕃大半年都有什么收获。</p>
李世民再是问道：“朕也想试试吐蕃的斤两，这一仗你觉得该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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