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别人会看不透你。正常人的行为逻辑是可寻找的，可推理的。疯子又该怎么研究呢？”</p>

“做一个疯子很好。别人会随时随地地畏惧你。”</p>

科穆宁说完了。</p>

“也有不好的地方。”黎又又告诉他。</p>

科穆宁差点气笑了。</p>

这小孩儿怎么还敢反驳上了？</p>

“愿意和你合作的人，会变少。做生意需要稳定和确定性，对吗？”知道答案，也阐述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黎又又还是会在最后加上一句“对吗”。</p>

这是她和秦颂宜打交道得到的一点点经验。</p>

“对吗”，是在询问请教对方，是在试图得到对方的肯定。</p>

聪明的人似乎都喜欢这两个字。</p>

科穆宁……也受用。</p>

“好吧，你说得也对。但我并不在乎，因为总有像王这样的人，他不在乎合作对象是不是一个疯子。”科穆宁并没有要对着她发怒的意思，反而承认了。</p>

“那像他这样的人，有多少？”</p>

“……”科穆宁眯起眼，不说话了。</p>

这小孩儿是有一点本事的。他想。</p>

黎又又并不纠缠这个问题，她接着对他翻译道：“不在乎和信任也是不一样的。”</p>

“什么意思？”科穆宁禁不住问。</p>

“不在乎的人，是因为他们自己很厉害，所以不在乎，是这样吗？但不代表他们就很信任你。”</p>

“所以不在乎的人能有几个。但能和你互相信任的人，也许一个也没有。”</p>

科穆宁攥紧了拳头，阴沉沉地笑了：“你竟然分得清这里面的区别。”</p>

说实话，科穆宁自己都从来没想过这些。</p>

现在居然还被一个小孩儿给点破了。</p>

倒也说不上丢脸，他只是有一股情绪牢牢压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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