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p>

“嗯。”盛越羲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先等十分钟吧。”</p>

佣人们只能着急得在心里喊，这一个个的大少爷小小姐怎么都这么气定神闲的？</p>

门内。</p>

魏文懿还牢牢抱着又又不撒手。</p>

又又喘了口气，觉得不能只是这样下去……</p>

她拽了拽魏文懿的袖子，没有再叫“姨妈”，只是说：“我要去窗边。”</p>

魏文懿皱紧眉，眼尾拉出一点凌厉的弧度。</p>

“不去，那里，危险。”魏文懿吐出声音。</p>

又又不知道怎么劝她，只能说：“要去，要去。”</p>

妈妈在姨妈心里的地位似乎比想象中高。</p>

魏文懿还是把她抱了起来，就这样往窗边走。</p>

瘦弱得过分的手腕，却好像藏着无尽的力气。</p>

走两步，魏文懿又突然顿住，面露困惑：“妹妹，我变得好高。”</p>

又又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小声说：“因为你是姐姐，本来就比我高。”</p>

魏文懿缓慢地反应了一下，说：“……对。”</p>

接下来她又陷入了沉默。</p>

等到了窗台边，她整个人都弓起了背，仿佛随时要进攻的猫。</p>

她不知道“妹妹”要看什么。</p>

但她还是带“妹妹”来了。</p>

又又这时抬起手，指着窗外说：“它们跑了……”</p>

魏文懿瞪大眼：“你也看得见它们？”</p>

又又点点头：“看得见，我很害怕。”</p>

“不怕。”魏文懿将她抱得更紧，突出来的骨头抵得又又都有点疼。</p>

但又又没喊疼，她接着吸了下鼻子，用轻快的口吻问：“它们都跑了，是你赶走的吗？”</p>

我……</p>

魏文懿的目光恍惚了一下。</p>

我赶走了它们吗？</p>

又又把脑袋靠在她的肩头，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真厉害，你赶走了它们，我以后都不用害怕了，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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