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走过冰冷的路，来到了ICU。</p>

“真的不行了吗？”她小声问医生。</p>

医生叹气点头，有些难以对上家属的双眼。尤其是这么大点的孩子……看了就更让人觉得难过了。</p>

又又点点头：“好吧。”</p>

她转过身看向床上的老人，凑近一些，说：“妈妈和外公好多年没有见面啦，妈妈又有爸爸疼了。”</p>

魏宣明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想笑。</p>

但最终心电图还是化成了一条直线。</p>

他没有再对他们交代一句话，但这些天里该说的好像也都说尽了，父子父女之间，还是爷孙之间，都拥有了难得的温情。</p>

“外公拜拜。”又又说。</p>

魏文磬还有点恍惚，他和魏文懿被又又牵着出了门。</p>

一声关门的动静响起，才惊得他一跳，然后战栗着哭出了一点声音。</p>

李老看他们出来，也就知道那位老友是彻底走到尽头了，眼圈一红，也忍不住掩面哭起来。</p>

相比之下，竟然只有又又真的没有哭。</p>

她还掏了掏兜，给他们递了纸。</p>

李老接过纸，忍不住看了她两眼，然后一把拉过魏文磬，小声说：“文磬啊，你们家小朋友，这是不懂什么叫死吗？还是说小孩儿给吓住了，连哭都不会了？”</p>

魏文磬一听，自个儿一下止住了哭。</p>

连忙也担忧地回头去看又又。</p>

他知道又又一直很坚强，又又是在忍吗？是啊，都这样的时候了，大人怎么可以还让小朋友来担起责任呢？</p>

魏文磬冷静了点，走回去抱住了又又。</p>

抱完又又，他又去看姐姐，怕姐姐受刺激。</p>

魏文懿抬手敲了敲脑袋，喃喃道：“好的啊，之前好的啊，怎么就这样了。”</p>

魏文磬想去拉姐姐的手，但伸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p>

然后他情绪激动地打字：“爸爸的情况最近一直很稳定，为什么突然恶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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