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想了下，很客观地说：“但我做不了她的朋友。”</p>

做朋友是要讲天时人和地利的。</p>

不是想有，于是就能有了。</p>

“你至少是和她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孩子……”</p>

“那我试试。”又又不希望秦颂宜失望，但不能保证的事，她也不可以撒谎。</p>

秦颂宜这才带着又又到了一家高级私人医院。</p>

医院整层楼几乎都被清空，只一间病房亮着灯。</p>

秦颂宜推门走在前面，里面立刻响起了女孩儿嘶哑的声音：“我说了，我没事，我没事！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去上学！秦颂宜！没有你这样当哥哥的！”</p>

秦颂宜脸色不变，让出了背后的又又。</p>

秦悦看了一眼又又：“你是那个……”</p>

秦颂宜接声说：“章爷爷的孙女。”</p>

大概是“章爷爷”三个字起了效，秦悦的表情瞬间温和了些。</p>

又又看着她，却很难再将她和之前生日宴上抱着花的模样联系起来。</p>

秦悦小学毕业以后就出国了，很久不见，她同样长高了很多，也瘦了非常多，面颊微微凹进去，眼下发青，面色惨白，脖颈仿佛一折就断。</p>

她不再有凌人的盛气。</p>

“你带她来干什么？”秦悦皱着眉，强忍着才没有说出那句“带别人来看我多狼狈吗”。</p>

秦颂宜动了动唇，还没说话。</p>

又又先开口了：“我要转学过来念书，我谁也不认识，所以秦颂宜带我来见你。”</p>

秦悦的神情一松：“哦，这样啊。不过我没工夫陪你适应这里的生活，你自己雇个陪读吧。”</p>

又又点头：“好。”</p>

秦颂宜无奈，但也不想再刺激秦悦。只好带着又又先出去了。</p>

“很麻烦是吗？你休息一晚，我再送你走。”秦颂宜出声。</p>

又又抬头看他：“给我临时办一个两天入学，你能办到吗？”</p>

秦颂宜顿了下，眼底的光重新动了起来。</p>

他说：“当然能。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p>

小朋友聪明又心思细腻，绝处逢生也许真的只能看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