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国商讨贸易，也都会在外围几个村子里走货，以确保安全。”</p>

沈芷兰补充一句，她正坐在厚厚的毛毯上，为角落的火炉添柴。</p>

姜玉珠下意识地点点头，开始打量马车内的布置。</p>

北地的马车经过改造，有火炉时刻烧热水，车顶还有用来排烟的烟囱。</p>

生火后，马车内很快冒了热乎气，连坐垫上都变得温热。</p>

“到城北大营还要两个时辰，表嫂，咱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p>

沈芷兰熟稔地打开小几，打开后内里有被烙得金黄的饼。</p>

饼已经被冻过，上面残存着小冰碴。</p>

“入冬后，府上下人每日不是烙油饼就是蒸包子，放在外面的大缸里冻上。”</p>

冻上的油饼放在小煎锅内，只刷上一层油，等炉火上来，半刻钟两面金黄，外焦里嫩，和刚出锅的一样。</p>

沈芷兰把油饼切开，放到油纸上，又拿出一块肉熏烤。</p>

炉子上吊着烤肉，炉灶里用小锅做一道豆腐羹，出锅撒上小葱花和芝麻油，虽简单却充满烟火的味道。</p>

姜玉珠看着新奇，动手将汤盛到白瓷碗中，她用勺子搅动两下，等热气消散一些，放入唇边浅尝一口，眯了眯眼没有言语。</p>

沈芷兰神色不自信，小心地问道：“表嫂，咸了还是淡了？用不用再加盐巴？”</p>

北地的百姓口味略重，京城的饭菜相对而言要淡一些。</p>

沈芷兰拿不准，再加上给姜玉珠做饭，她稍显紧张，加盐的时候手抖了下。</p>

不是沈芷兰急于表现自己，而是放眼周围，无论是莫颜的丫鬟还是她自己的丫鬟夏儿，在厨艺上着实没天分，上不得台面。</p>

万一做得过于难吃，难免浪费食材。</p>

姜玉珠吹了吹烫嘴的豆腐羹，安抚地道：“刚出锅太烫嘴，我才没有着急喝，表妹，你的厨艺不错！”</p>

考虑到喝多了汤如厕频繁，姜玉珠尽量捞豆腐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