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把雪茄拿在手里，没吸，半晌才说：“我小时候喜欢她。”</p>

景闻赫：“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p>

“你又不喜欢她。要是你喜欢，我不会动心的。”唐白说。</p>

“为什么？”</p>

“她刚来的时候，总是讨好咱们。你又不爱搭理她，我不忍心见她难过，总会敷衍着。一来二去，就有点喜欢了。”唐白说。</p>

“那现在呢？你要是还喜欢，我替你抢回来。”</p>

“她看不上我，我很清楚。”唐白笑了笑，“然后她出国了。再回来，看到她几乎变得不认识，就不那么喜欢了。</p>

她利用我，我也知道。帮了她两次，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不是现在的我想帮，而是十五岁的我想帮。成全了自己，现在不喜欢了。”</p>

又道，“我知道你相信我。你要是不信我，就不会特意问我，早把我打发出去了。”</p>

“我当然信你。你妈是我乳娘，我和你是兄弟。”景闻赫说。</p>

唐白叹了口气。</p>

感慨千万，他的情绪很复杂。</p>

景闻赫也明白，有些情绪发泄了，才可以彻底解开。</p>

“这次让你送陆夫人，也是撮合你和陆菁。你觉得呢？”景闻赫问。</p>

唐白：“说实话？”</p>

“实话。”</p>

“感觉一般。陆菁挺好的小姑娘，但这世上好姑娘太多了。我没什么念头。”唐白道。</p>

不是他还惦记盛柔贞。</p>

情窦初开的心动，蜻蜓点水，当时就不太深。她回国后，消磨殆尽了。</p>

唐白也不是有什么伟业，想做什么大事，才没空去想男欢女爱。</p>

他只是单纯觉得，陆菁是女孩儿，和其他女孩子没什么不同。没有哪里不好，也没哪里特别好。</p>

景闻赫回来，宜城的冬日温暖了很多。</p>

骄阳成天明晃晃晒着，拂面的风少了湿气。暖融融的，还有腊梅幽香暗袭。</p>

盛柔贞的订婚宴办得很热闹。</p>

订婚宴是新式的，西洋化的，将来大婚还是照老规矩办，这是夫人的意思。</p>

夫人主办盛柔贞的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