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贞。”夫人擦了眼泪，推开她，“你出嫁之前闭门思过，从此不准出你的小楼。”</p>

盛柔贞脸上还挂着泪，睁大双目看着夫人：“姆妈，您、您要软禁我？”</p>

“不是软禁，这是禁足。你要是不同意，踏出督军府就不要再回来。”夫人转过身，“黛竹，带柔贞小姐回去。”</p>

心腹管事妈妈道是。</p>

盛柔贞大哭大闹起来：“姆妈，您为什么这样偏心？您不该养我的，当初您不该养我。”</p>

夫人听着锥心的话，再次泪如泉涌。</p>

她错了。</p>

人生不能犯错，一旦错了，就要付出一辈子的代价。</p>

她真的不该养盛柔贞。</p>

亦或者，她不应该像爱自己的孩子那样爱她。</p>

“柔贞小姐还在哭。”心腹管事妈妈回来，告诉夫人。</p>

夫人点点头：“知道了。”</p>

“您别伤心了。”</p>

“我得把心头上的肉一点点剜下来，我很难不伤心。”夫人眼中又涌上一层薄泪。</p>

她对心腹说，“黛竹，也许柔贞从来没有爱过我。”</p>

心腹妈妈骇然：“别这么说。”</p>

“以心换心不是这样的。就像你和我，几十年的情分，你知道我的难处。柔贞她却不知道。”夫人说。</p>

夫人以前一直想，柔贞害怕夫人不爱她了。</p>

可现在反过来想想，也许是盛柔贞从未付出过她的真心。</p>

心与心的相连，不是这样的，夫人却总在责怪自己。</p>

“……只有自己不爱，才会总怀疑旁人的感情。柔贞对我，毫无信心。直到今天我才反应过来，她并不爱我。”夫人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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