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也看到了她。</p>

四目相对。</p>

“妈咪。”忽然，顾修启艰难的发出了一点声音。</p>

很轻很轻，但是聂晚笙和白娴雅都听到了。</p>

白娴雅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有回答。</p>

因为她知道，不是在叫自己。</p>

而聂晚笙十分自然的走上前：“小启，怎么啦？妈咪在呢。”</p>

她握了握小启的手，有些凉，于是用自己的体温捂了捂。</p>

可是，小启却想要抽回。</p>

虽然力量很小很微弱，但是，聂晚笙感觉出来了。</p>

不过，她没有多想：“小启？”</p>

顾修启只是又喊道：“妈……妈咪……”</p>

“在呢。妈咪在这里呀。”聂晚笙放柔了声音，“是难受吗？还是哪里疼？”</p>

顾修启也不回答。</p>

聂晚笙起身，凑到了跟前，想听清楚小启到底想做什么。</p>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意外地发现，小启根本没有看她这边。</p>

他的目光……</p>

直直的望向白娴雅。</p>

这……怎么回事？</p>

聂晚笙有些心慌，但还是镇定的说道：“小启，妈咪在这里啊，你看这边，这里呢。”</p>

顾修启却还是望着白娴雅：“妈咪……”</p>

终于，聂晚笙意识到不对劲了。</p>

而白娴雅也察觉出来了，指了指自己：“小启，你，你是在叫我吗？”</p>

顾修启缓缓的点了点头，动作虽然轻，但所有人都看到了。</p>

聂晚笙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p>

这是怎么回事？</p>

发生什么了？</p>

小启看着白娴雅，叫妈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