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娴雅也有些措手不及：“我？你……你叫我妈咪？”</p>

顾修启只是望着她，一直都没有看旁边的聂晚笙一眼。</p>

一阵寒意，从聂晚笙的脚底慢慢的升起，仿佛要将她的全身都冻住。</p>

“小启，你……”聂晚笙颤抖着声音，“你看看我。”</p>

顾修启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看向白娴雅：“妈咪。”</p>

聂晚笙的身子狠狠的晃了晃，根本站不稳，跌坐在椅子上。</p>

而白娴雅却反应过来了。</p>

她迅速的走到顾修启身边，蹲下身：“小启，你在叫我？”</p>

“是……”顾修启说，“妈咪，疼，疼。”</p>

白娴雅立刻安抚他：“没事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小启最乖，最棒了，一定能够挺过去的！”</p>

他咧开嘴，笑了笑。</p>

白娴雅摸了摸他的头：“乖哦。”</p>

而旁边的聂晚笙……如同一个隐形透明人，并不存在。</p>

她浑身凉透了。</p>

顾承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p>

他快步走过来：“小启？你看看我，我……是谁？”</p>

顾修启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但是从他的嘴型，还是能够看出来他说的是：“爸爸。”</p>

顾承离又指了指聂晚笙：“她呢？”</p>

顾修启不说话，眼神里透着陌生。</p>

“那，她呢？”顾承离的手指，转变方向，指着白娴雅。</p>

“妈咪。”</p>

哐当一声，巨响。</p>

“晚笙！”</p>

只见，聂晚笙坐不稳身体，一直不停的发颤摇摆，竟然直直的从椅子上摔倒下去！</p>

连人带椅都摔在地上！</p>

顾承离连忙去扶起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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