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黯淡的眼眸终于重新亮起光芒:“可以,都可以,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绵绵,你把我关在厕所里一整夜,或者想如何打我、骂我,怎么样我都可以。都可以的,只要你能原谅我。”</p>
秀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绵绵唇瓣微张,声音很轻:“包括轮奸、囚禁和失去事业吗?”</p>
谢与淮梗住。</p>
寂静的雪夜里,车内灯光昏暗,隐隐约约能瞧见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干。</p>
柔和的灯光洒在女人雪白的脸颊上,精致的轮廓比之少女时代的她少了柔和,多了几分英气。</p>
谢与淮心绞的难受,痛苦的回忆拼了命地在脑海中纠葛。</p>
当初,秦雅将他丢在那个纸醉灯迷、灯红酒绿的地方。闪烁的灯光晃得他眼睛刺痛,数不清男人的手朝他伸来。</p>
油腻腻、肥硕的大手撕烂了他的衣衫,时至今日,他都记得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有多么丑陋。</p>
他拼了命地跑出来,即使被打的浑身都是血。</p>
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以后,在繁华的街道里,他跑的很快,很快,将对秦雅最后一丝的母爱尽数斩断。</p>
只是差一点,就让他恨得痛彻心扉,那绵绵......</p>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认清了现实。</p>
他与绵绵之间,自他开始霸凌的那一刻起,注定是一场死局,再没有回旋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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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秀清的葬礼办的很隆重。</p>
苏绵绵一身黑衣,未着任何饰品,手里捧着小小的盒子。</p>
盒子的重量轻飘飘的,她垂眸看着,有些不敢置信。</p>
原来一个人死后,重量这么轻。</p>
一个小盒子,就盛装了一个人所有的血肉。</p>
秀清离世后,许家,许华国重新出山,接任董事长的位置。</p>
喻枫眠受了很重的打击,一度想要自缢跟着秀清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好几次都被许华国给救了回来,时隔一个多月,他还没有从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来。</p>
许伯母将许秀清的死怪罪在喻枫眠的头上,许华国有再大的怨气,也没有被强大的悲伤冲昏了头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