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儿。</p>

未去迎接爹娘也就算了，还要让他们操心。</p>

“……您和爹都知道了？”她犹豫着问吕氏。</p>

吕氏看她一眼：“你说呢？”</p>

见姜道蕴抿唇不言，吕氏又跟着叹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那杯茶放到一旁，跟她说道：“清儿来接得我们，跟我和你爹说了那事，他说你想跟他和离？”</p>

姜道蕴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又沉了下来。</p>

“我和他说了这么多，他就只记得这一句。”</p>

“他记得许多，但你这一句最让他伤心。”吕氏接过她的话，见她抿唇，她又接着说道，“你是没看见他今天的样子，我跟你爹从未见过他这样，眼睛红得不行，看着都老了好几岁。”</p>

姜道蕴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些难受，但还是咬牙道：“他活该！”</p>

自己肚子里托生的种。</p>

她是个什么模样，吕氏岂会不知？</p>

她没接这话，而是看着姜道蕴问：“所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真要跟清儿和离？”</p>

姜道蕴抿唇不言。</p>

放在被子上的手却顿时攥得死紧，沉默半天才哑声说道：“不然呢？难道要我跟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待在一个屋檐下，听他喊我娘吗？”</p>

她想到这个情景都接受不了。</p>

“他要把那个孩子放得远远的，我还能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可他要整日在我眼前晃，您让我怎么办？”</p>

“是，这件事上他也无辜，可我还是难受，我想到我就接受不了！”</p>

姜道蕴说着说着忽然又忍不住哭了起来。</p>

吕氏看她这样，一时也有些不忍，她长叹了口气，把人抱在自己怀中，一边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同她说道：“我知道这事你委屈，娘听到的时候也不高兴，可和离并不能解决事情，你要对清儿没感情了，娘也不逼你，可你真的舍得吗？”</p>

姜道蕴岂会舍得？</p>

她闭着眼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