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灯光黯淡，戏台上一层柔和的光，从包厢口渡进来，给他浅浅勾勒了一个轮廓。</p>

他侧颜比他的正面更有魅力。</p>

可能是他表情总太过于端肃，正面看他的时候，总觉得他比较无趣；侧面看他，想象空间大了很多。</p>

张南姝也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捡了个外貌上很出众的丈夫。</p>

他不说话，张南姝就收回了视线。</p>

孙牧站起身，走到了她这边，将她抱起来。</p>

幸而手里的茶喝完了，否则泼她一身。</p>

张南姝低呼，回神时孙牧坐到了她的椅子上，而她落入了他怀中。</p>

“首先，我并不觉得自己行为过分。”孙牧说。</p>

张南姝：“……”</p>

“你我新婚夫妻，每晚同房实属平常，我没有特意折磨你；其次，我外出时间长，两地分开，回家时自然比较急切一些。”他又道。</p>

张南姝：“你知道就好。”</p>

“你其实，一点也不希望我回来。”他眸色安静。</p>

张南姝：“瞎说……”</p>

底气不足。</p>

她不擅长撒谎。</p>

“南姝，我不愿你为难。等将来局势安定了，也许我会走，如你所愿，把你的院子还给你。”他道。</p>

张南姝端详他。</p>

她无法判断这席话是真心还是假意。</p>

“你愿意暂时忍受我吗？”他道，“至少在夫妻之事上，容许我放纵？”</p>

张南姝：“……”</p>

莫名好像被圈套了进去。</p>

说不能忍？万一将来不需要他了，甩不脱怎么办？若能忍，也是为难，她难受死了。</p>

孙牧又问她：“我没有让你快乐吗？”</p>

张南姝一阵尴尬，她微微撇开头：“我更多是累。”</p>

“你体质不太好，不如多锻炼。我上次瞧见颜小姐早起练五禽戏。”孙牧道。</p>

张南姝听到这里，再次被他气笑了。</p>

她两只手，使劲挤压他的脸，把他的嘴巴都挤得变形了——她之前很生气的时候，就想这么干。</p>

似乎这样能把他脑袋里的水给挤出来。</p>

“分明是你的错，你找一堆理由，还叫我去练五禽戏！孙牧，你这张嘴，我得撕烂你的，叫你颠倒黑白。”张南姝道。</p>

孙牧任由她使劲，没动。</p>

半晌她松了手，他便立马扣住她后颈吻她。</p>

张南姝：“……”</p>

她只能安慰自己，男人都是这个馋德行。还好，在她需要这段婚姻的时候，他没跑出去偷嘴。</p>

——除了和徐同玥走得比较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