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兰点了点头，一一听着小六的嘱咐。</p>

临走，小六再次对周桂兰感谢，这才离开。</p>

周桂兰拿着布巾帮着小九一点点擦洗身子，目光接触到她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时，手上的动作顿住。</p>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小九，那惨白地毫无血色的唇，让她心疼。</p>

收回视线，继续帮她擦洗。</p>

做完这些，她将被子盖好小九，再去摸她的手，比之前稍微暖了些。</p>

外面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她犹豫片刻，还是守在了小九的床前。</p>

到半夜，小四送了一碗温热的粥进来，匆匆瞥了眼小九，低着头离开了。</p>

周桂兰怕伤到小九，只能让她继续躺着，用汤勺一点点帮着她喂粥。</p>

即便是昏迷状态，她还是会吞咽，这让周桂兰轻松了不少。</p>

等碗里的粥只剩下一半时，徐常林推门进来了。</p>

周桂兰对他摇了摇头，徐常林会意，走到桌边，背对着床坐到了凳子上，</p>

“瑞安和瑞宁怎么样了？”</p>

“睡了。”</p>

拿了手帕，帮着小九擦了擦她嘴角的粥，“你不陪着他们，他们会害怕的。”</p>

徐常林语气清冷：“再害怕，也会过去。”</p>

周桂兰：“他们还不到三岁，面对这种事太残忍了！”</p>

这次的事，根本就不该发生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p>

徐常林将手肘搁在桌子上，沉默片刻，语气才带了一丝无奈：“敌人不会因为他们才三岁就放过他们，既然他们是我徐常林的儿子，这辈子注定就不能安生。”</p>

周桂兰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低着脑袋，继续帮小九喂粥。</p>

只是这会儿，小九全给吐出来了。</p>

她手忙脚乱擦了，看了眼碗里的粥，心里猜想她这是吃饱了，给她擦了嘴，将碗放在桌子上，顺便坐在了徐常林的身边。</p>